道德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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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古汉字重读道德经3第二十章独异于人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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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道德经》通行本第三章为:不尚贤,使民不争;不贵难得之货,使民不为盗;不见(xiàn)可欲,使民心不乱。是以圣人之治,虚其心,实其腹;弱其志,强其骨。常使民无知无欲,使夫(fú)智者不敢为也。为无为,则无不治。清华简上对应篇章虽然略有差异,但主旨相似。然而,若按拙作《以古汉字重读《道德经》2:第二、十一章有无相生,功成弗居》中的分析,第二章中的“圣人居无为之事,行不言之教”若是后学篡入,则这一章的“无为”就没有由来的突兀,进而“不争”、“使民无知无欲”等等,皆无从说起。再结合老子西去隐匿,最初版的《道德经》不过是被强邀而作。所以文中大篇幅的论述如何治国其实很不合理。再有,从第一章“无,名天地之始,有,名万物之母。”来看,《道德经》八十一章中,解说世界演变方面(世界观)最能与第一章接续的,是通行本第二十五章。其首句为:“有物混成......可以为天下母”,在世界观方面,正好上承第一章的“天地之始、万物之母”。不过,《道德经中》关于“母”的篇章,还有通行本的第二十章、第五十二章。但五十二章主要讲“母子”,显然不相干。第二十章讲“食母”,倒是可能跟“天地之母”有关:绝学无忧。唯之与阿(ē),相去几何?善之与恶,相去若何?人之所畏,不可不畏。荒兮其未央哉!众人熙熙,如享太牢,如春登台。我独泊兮其未兆,如婴儿之未孩。傫傫(lěi)兮若无所归。众人皆有余,而我独若遗。我愚人之心也哉!沌沌兮!俗人昭昭,我独昏昏;俗人察察,我独闷闷。澹(dàn)兮其若海,飂(liù)兮若无止。众人皆有以,而我独顽似鄙。我独异于人,而贵食(sì)母。清华简《德道经》相应篇章如下:唯与诃,其相去几何;美与恶,其相去何若。人之所畏,亦不可以不畏。望呵其未央哉。众人熙熙,若乡于大牢而春登台。我泊焉未兆,若婴儿未,累呵似无所归。众人皆有余我独遗,我愚人之心也,湷呵。人昭昭,我独昏呵。人蔡蔡,我独昏昏呵。忽呵其若海,望呵其若无所止。众人皆有以,我独顽以悝。吾欲独异于人,而贵食母。从美恶、昭昏等的对比,还有“贵食母”的终结来说,这一章到可以上承“有无相生”,下启通行本第二十五章“有物混成......可以为天下母”。兼之,本章行文多为“我”与众人之对比,可以看成是从“我”的角度进一步阐述有无相反的观点,最后引申出“食母”,为下一章作铺垫。题解:「异」字的构形与古文相去甚远,不过含义倒是没怎么受到影响,这里就不展开了:不好理解的是「食」字,该字的理解,也跟构形关系不大,但借助成语“食古不化”,我们可以知道,「食」字可引申解释为“研究、理解”。「母」在《道德经》中,多数并不以“母亲”的本义理解,而是与「始」相对,更多表示“渊源、根源”所以“独异于人,而贵食母”可解释为:独特于常人,而注重研究(事物的)根源、渊源。第三章原文两种版本的原文,上面已经给出,这里就不重复了。通行本中,“绝学无忧”明显与后文不大相干。后面“人之所畏,不可不畏”也与上下文显得格格不入。对比“美、恶(善、恶)”,或者还是是“唯、阿”,比“唯、诃”相对更合适些,而且「诃」字晚出。而「恶」字晚出。笔者猜测,最初还是美丑,只因为「丑」字在部分战国文字中,异化为“扭”的初文,变成与“美”不相对,于是改成“美、恶”「乡」的古文为“鄉”:本义就是一起享用食物。因为战国时人口流动剧烈,转注为“家乡”的含义。于是将本义是祖宗享用祭祀的「享」字引申为享用食物。关于转注,参看拙作:一到十表示数量的缘由的开篇部分。至于两个版本中的「咳」与「孩」的差异,估计得溯源到共同的构件“亥”的含义解析。「亥」字的含义,根据笔者对十二地支的整体分析看,是孕十月生小孩(分娩),构形表示小孩出生大哭:金文从商代晚期到西周晚期,都几乎存在一致的写法,西周晚期还出现一种近似于小孩刚出生带着胎盘的构形(上图右2).。所以,老子极可能知道「亥」的本义。所以,通行本改成“孩”倒是比“咳”更合适,但理清了「亥」的构形本义,还是用“亥”最合适。“累呵似无所归”一句亦与前文格格不入。“俗人昭昭,我独昏昏”一句,昭、昏相对很合理。然后句,无论是通行本的“察、闷”相对,还是清华简的“蔡、昏”相对让“昏”字重复,都不甚合理。反而是“蔡、湷”相对,或者“察、沌”相对更合理。“愚人之心”与“独遗”以及后面“若海、若无所止”明显矛盾。「鬻」字晚出,估计为了避免“众人”的使用过于重复,所以改成近似含义的“鬻人”,「鬻」粥在,内中米肉菜相混,也是泯然众人。通行本改成“俗人”也没明显区别。「蔡」与「察」的话,关键在「蔡」字金文:「蔡」字金文的构形为“狗尾巴”,狗尾巴老是摇动,靠近人的时候,就产生不断摩擦的效果。所以,金文「蔡」与后来的“察”字含义接近。「忽」与「澹」的话,很可能因为「忽」的构件“勿”的构形异变,导致最初的构形含义湮灭:「勿」字的古文构形从刀,另外的数量不一的点点,是表示水流,那么构件刀,就是河岸如刀刃般呈大弧形。「勿」的构形,就是河流大拐弯,因为拐弯冲刷,河面变得宽阔,显得水流在拐弯处留下了不少的流量。所以,因为水流滞留,引申出“制止”之类的含义。而《道德经》中,以老子的博学,直接使用其构形本义也不足为奇。因此,“众人皆有余”到后面“若无所止”调整如下:众人皆有余我独遗。众人昭昭,我独昏呵。众人蔡。我独沌呵。勿呵其若海,望呵其若无所止。“顽似鄙”与“顽以悝”比较的话,对比上句“皆有以”,或者“顽似鄙”更对应。而且「悝」字晚出。综上,比较可能的第三章原版为:唯与阿,其相去几何;美与丑,其相去若何。望呵其未央哉。众人熙熙,若鄉于大牢而春登台。我泊焉未兆,若婴儿未亥。众人皆有余我独遗。众人昭昭,我独昏呵。众人蔡蔡(察察)。我独沌呵。勿呵其若海,望呵其若无所止。众人皆有以,我独顽似鄙。吾欲独异于人,而贵食母。白话翻译「央」字甲金文基本一致,构形为人的颈部戴着枷锁,古代族群不大,这种戴枷锁的情况,多是准备行刑。后来转注为“中央”,另造「殃」字表示遭受刑罚。公开刑罚自然多人看,于是「央」引申众人瞩目(明显),汇聚,这个含义也因为「央」转注为中央而另造「泱」来表示。金文「央」多表示“明显、鲜明”,如:虢季子白盤:「彤矢其央」,《詩.小雅.六月》:「織文鳥章,白旆央央。」《道德经》本章中的「」,也是表示“明显”。「泊」字,从水从白,本义是“波浪”,转注为“停靠”后,另造「浪」字表示波浪。「兆」字,从疑似的甲骨文还有「姚」字金文看,「兆」字的本义是“逃”,转注为“预兆”含义后,另造「逃」字:其余难解字,前面皆有提及。于是本章白话翻译如下:唯喏与阿谀,美和丑,相差多少?看起来差别并不明显。众人熙熙攘攘,就跟享受大餐或者春天登高游玩。我大浪来了也没逃,像婴儿还没出生。众人都有余,只有我好像遗漏了很多东西。众人什么事都明白,只有我混混沌沌的什么都没明白。我的困惑如水流拐弯滞留的河湾,积累的跟海一样大,望过去无边无岸。(其实是所知越多,疑惑越多;无知则无畏,无忧而无虑)众人都有所依仗、有所追求,我却跟顽童一般,不断追逐新的事物。我希望独特于常人,而注重研究(事物的)根源、渊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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