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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公权真迹存世不多,确数九疑山赋为之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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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春,河南新乡著名书法家马庆才先生偶然得到一拓本:柳公权小楷《九疑山赋》,他经过两年多的考证后,在《书法导报》上披露了这一消息,立即引起了强烈反响。16年来,书法、文物、文学等界专家学者,艰辛探析,各抒己见,求真精神令人敬佩。论点很多,但归纳就是两点:真品、赝品。说真者以书否文,说赝者以文否书。我在从事《湖南古县·宁远卷》编纂工作时,有幸涉及了这一课题,凭天时地利,考论点、查家谱、搜资料、请教专家。经过探析,认为赝品论据一一都能否定,真品论据个个令人信服,似能拂去拓本尘埃、显现原貌。

名家观点商榷

马庆才先生说,《九疑山赋》是柳宗元作文。柳宗元是散文大家,也是“辞赋丽手”,他的赋,没有寄情山水的,或直抒胸臆、借古自伤,或寓言寄讽、幽思苦语。柳宗元的代表作多在永州创作,但在永州涉及九疑山的诗文只有《与崔策登西山望九疑》一首,柳宗元的作品都由好友刘禹锡保存,并编成《柳河东集》,不可能漏掉《九疑山赋》这篇诗赋。柳宗元到过九疑山,但难以对九疑山研究得那么透彻。文章提及的十八个地名表明,不是九疑山人是不可能完全知晓的。柳宗元与柳公权不是好友。《九疑山赋》是年书写的,在柳宗元死后的21年后,柳公权如果还为他书写,也只是写墓志铭或行事。

周九疑先生说:三十六七十二洞天福地,是宋人在《云笈七签》中才出现。

唐朝司马祯(-)人著《上清天宫地府图经》,列出了三十六七十二洞天福地的详细情况,三十六洞天中“第二十三,九疑山洞周回三千里,名曰朝真太虚天,在道州延唐县,仙人严真青治之”。这说明是宋人转载了唐人文章,不是宋人书中才出现。

周九疑先生说:“云阁兮白云齐”(拓本为飞,府志为齐。)是永福寺齐云阁建筑。永福寺是宋代僧人善义修建。已经死去的柳公权,不可能写“齐云阁”。

《古今图书集成·山川典·九疑山部》载:永福寺居舜祠之右,旧名无为寺,又名报恩寺。相传南齐(-)敕建。以卫舜祠,有断碑可识。年易今名。《玉琯岩无为洞图》标有:玉琯岩、无为寺、看云阁。这个“看云阁”在南齐时就有了,文章写的也可是唐朝的“看云阁”,不一定是宋代的“齐云阁”。文章表明,飞是写云的动态,齐是写云的静态。这二字是写云不是写阁。拓本中“云阁兮白云飞”比志中“云阁兮白云齐”的确要好,汉武帝刘彻《秋风赋》开头就唱“秋风起兮白云飞”,毛泽东《答友人》开篇就吟“九疑山上白云飞”。圣人们都用“白云飞”,“白云飞”比“白云齐”要好。

周九疑先生说:文先国提出的府志“有舜江则可浣可漱”不如拓本“有舜江则可枕可漱”之味无穷,却不敢苟同,因为江水可浣可漱是合其水性的,可枕可漱就难以言通了。

周九疑先生是从水性而言,离开了文章的本意,文章写的尽是九疑山道家仙人仙事,应从道家仙人典故来理解。宋道州司法参*郑舜卿在《永福禅寺记》中说:“衡山多古佛刹,华山、武夷、九疑是神仙窟”。《世说新语·排调》说:“孙子荆年少时欲隐;语王武子“当枕石漱流”,误曰“漱石枕流”。王曰:“流可枕,石可漱乎?”孙曰:“所以枕流欲洗其耳;所以漱石欲砺其齿”。后以漱石枕流或枕流漱石指士大夫的隐居生活。府志“有舜江则可浣可漱”是写水性,拓本“有舜江则可枕可漱”是写仙事。

赵卫平先生说:“天下一景,湖南九疑”。仅此两句,便可断定此文作者年代……湖南一词,是宋代行*地名。如果唐人所写,“湖南九疑”当写“江南九疑”。

《湖南省志·地理志》载:年置湖南观察使,湖南之名自此始。《旧唐书》韦贯之传,任过湖南观察使。“湖南九疑”比“道州九疑”名气要大,比“江南九疑”表述要准。

赵卫平先生说:宁远的“九疑水始称潇水,潇江,也是宋代才见于记载。

《辞海》上说,“潇水:源出九疑山,北流零陵入湘江。古以此水与其上游之沱水并称营水。唐人始称潇水。柳宗元《愚溪诗序》、吕温《道州秋夜南楼即事》皆称潇水。”赵卫平先生说:元结作《九疑山图记》诸文,未见“碧虚岩”,只有宋代蒋之奇作《碧虚岩铭》才出现。又说舍人李峤(名挺祖)受郡守之命,以郡守李袭之名义书写玉琯岩碑铭题记。

《古今图书集成·山川典·九疑山部》说,元次山将“碧虚洞”改为“无为洞”,舍人李峤在篆刻“无为洞”时又篆刻了“碧虚池”,舍人李峤是唐代李峤,不是宋代李挺祖。日本户崎哲彦先生考证后说,李挺祖不是李峤不容置疑。

赵卫平先生说:九峰齐高,三峰压众。九疑山有十二峰之说,唐代文献无记载。

《古今图书集成·山川典·九疑山部》载,“舜峰即三峰石,在舜祠西十里,三峰鼎立,其下众山环合……舜峰不列九峰之内,乃为九峰朝宗,特列入首。”三峰指的是三峰石,不是三个峰。

户崎哲彦先生虽是日本教授,但对拓本印鉴、避讳、*表卿年代考等都依据依典,这种认真态度令人敬佩。但户崎哲彦先生是日本人,尽管认真,也会受到国界和文化的限制,难免有错。如将拓本与府志对比时,閤、阁;领、岭;箾,箫是通假字,而说是拓本之错。他不知道从意境、典故考证,因而认为*表卿是南宋人而认定拓本是赝品。这是可以理解的。

是唐文,不是宋文

文章是唐朝湖广第一状元李郃撰写,不是南宋*表卿撰写。

文章艺术水平*表卿难以达到。*表卿(-)是宁远县禾亭高寨村人。家谱说是年进士(有误,只13岁),授天河县令,字号*天河。因病归家,因山瑶侵扰从由村迁居舂陵。《九疑山赋》气势磅礴,词句优美,没有出众的文学修养是写不出的。据乐雷发《送*天河》诗,*表卿中举即在-年,此时*表卿应是50-58岁。这就说明他的才华不会出众。他因病归乡,因瑶侵迁移,家境、身体都让他难以饱读诗书。他家谱的艺文杂志上,没有他的一诗一文,这也说明他的诗赋水平非常一般。如果他能写出《九疑山赋》这样的流芳之作,而为何不见其它一诗一文呢?文先国先生说,他是否见文未见拓本,改动几字署上自己的名字,就此误传了。这让我想到,*表卿先住由村,由村是沐塘村的佃户,离沐塘村近,有机会见到《九疑山赋》,又是*姓,应深受*庭坚“点铁成金”观点的影响,取古人之陈言入于翰墨。

文章意境不是南宋国情。《九疑山赋》是一篇写景、述史、用典、言情于一体的优美散文。先述舜事、道家仙人仙事、九疑美景。再写九峰、二妃洒下西江之水之泪,染成千百亩泪竹的爱情故事,最后肯定九疑山是舜帝藏精之所、道家修炼仙境。从而达到歌颂国泰民安盛世和赞美九疑神奇的目的。靖康时,徽宗、钦宗被掳,国破家亡,民不聊生。仁人志士,崇尚的是救国救民,书写的是驾长车、踏破贺兰山缺。岳飞在《满江红》中高歌:“壮士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。”辛弃疾在《鹧鸪天》中恸哭:“壮岁旌旗拥万夫,锦襜突骑渡江初。”文天祥在《过零丁洋》中怒吼: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”。所有南宋文人,都在抒发爱国之志,卫国之情。

*表卿的同乡好友乐雷发在《乌乌歌》中呐喊:“莫读书!莫读书!惠施五车今何如?”、“好杀贼奴取金印,何用区区章句为”。全国上下都在忧国忧民,*表卿敢写修道成仙吗?敢于藐视权臣的乐雷发不谴责吗?自古文章无不打上时代的烙印。抗战时期,毛泽东写的是《论持久战》;蒋介石喊的是“地不分南北,人不分老幼,都有抗战守土之责”;文人骚客写的、亿万人民唱的是《义勇*进行曲》、《我们在太行山上》。就在今天,*中央提出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梦,全国上下,电视讲梦、文章写梦、人们追梦。

文章典故是唐代外丹人事。文章的十个典故,都是初唐前后道家仙人仙事。重道轻佛是唐太宗钦定的。唐统治者自诩老子后裔。太宗言:“今李家治国,李老在前。”道徒修炼分为外丹和内丹。唐道徒用矿石药物炼成丸药,服者丧身者众。唐末宋初,道徒从长期的外丹修炼中醒悟过来,认识到服丹成仙之路走不通,但又没有放弃成仙追求。于是回到了“元气生万物”这一基本教义上来。唐末宋初内丹兴起。北宋道士、内丹代表人物张伯瑞著《悟真篇》,阐述了内丹修炼理论和功法。以内丹为成仙唯一途径,并云“为仙须是为天仙,唯有金丹最为端”。自宋始,道徒采用的是“炼精化气、炼气化神、炼神化虚”内丹修炼法。文章写外丹仙人仙事,说明这是唐文不是宋文。

文章意境符合唐朝盛世。文章表达的不是南宋衰微国情,而是唐朝太平盛世,也是李郃遵圣意、敬先祖的体现。太宗自诩李耳后裔,尊重“李老”,尊重道教,遂成国意。

李郃家住沐塘村,距舜祠十里,生在家乡,长在家乡,对舜事、祖宗渊源十分清楚。《灌溪李氏族谱》载:“李氏十七世祖,耳公名聃,号伯阳,又名李老子、李老君、太上老君”……著《道德经》上下篇五千言,成为道教之宗”,沐塘始祖道辨公是李耳三十七代孙,李郃是李耳的五十三代孙。李郃撰写《九疑山赋》是述舜事、尊皇意、敬祖宗,一举三得。

文章艺术水平符合李郃生世。《九疑山赋》与名家诗赋比虽有差距,但不失为一篇流芳千古的优美诗篇。没有良好教育,没有饱读诗书,没有鹤立群首的天赋,是写不出的。李郃三代书香世家。他曾祖飞龙衡州教授,祖父周廷劄授本路教授,父太渊本州教授,三代都是儒学世家,这为李郃营造了良好的教育学习环境,得以20岁在无数优秀人才中脱颖而出,以一诗一赋中状元,展示了他非凡的文学艺术素养。

文章地名符合。文章涉及的18个地名中有16个可以在图志中查到,只要阅读九疑山图志的便可知晓。而万岁山、西江这两个地名,只有沐塘村人才叫才会写,别村人不会叫不会写。

文章词、典符合。李郃文章保存的很少,只有九篇,就连状元及第的《观民风赋》也已失传。在这九篇文章中就有多处同词语、同典故。如《咏石床石鉴》中的“麓床高接天”和《九疑山赋》中的“三麓床上丹炼九转”的“麓床”;《游九疑*庭观》中的“神府枕疑川”和《九疑山赋》中“有舜江则可枕可漱”的“枕”,用的是同一典故——“枕流漱石”;《游九疑*庭观》中的“别有月帔上”与《九疑山赋》中“月帔兮明月上”的“月帔”。文章若不是出自同一人,不可能有这么巧合。

文章格式也能佐证。李郃是以《观民风赋》和《早莺求友诗》中状元的。李郃用诗赋赞美家乡,符合情理。

是真品,不是赝品

文章是唐朝李郃写的,不是南宋*表卿写的。

同朝为官,关系很好。柳公权、李郃二人在年至年,都在朝廷为官达23年之久,关系很好。李郃年任吏部侍郎,属宰相李德裕下属;柳公权年任工部侍郎,《旧唐书》说:“李德裕素待公权厚。”说明李郃、柳公权都属李德裕部下或同*,关系自然好。当时,上至天子、下到官僚,都想多得和得到柳公权墨宝,李郃请柳公权写一幅赞美家乡的字很合情理。

符合避讳。《九疑山赋》帖拓本有“世”、“民”各一处,均缺一笔,为唐太宗李世民避讳;有“境”三处、“贞”一处、“玄”一处,皆宋朝国讳,“境”为祖赵敬避讳,“贞”为仁宗赵祯避讳,“玄”为圣祖赵云朗避讳,拓本未避。

没有如此水平的书匠。自唐以后,楷书趋向败落,没有能与柳公权相比者。按*表卿生活区域看,当时的湖南九疑、广西天河没有如此水平的书匠,若有这种水平,还不自成一代大师吗?

马庆才先生收藏的拓本、上野精一先生拓本、尚古山房本一模一样。文先国先生从文物的角度进行了比较,马庆才先生的拓本比上野精一先生的清晰外,其它一模一样。我们用电脑将二人拓本扩成相同尺寸,二者竞能重合。我想至于清晰原因是因为马庆才先生拓本早于上野精一拓本,这也符合逻辑。马庆才先生的拓本是朝廷的,上野精一先生的是民间的,朝廷早于民间的符合情理。

镌刻者符合。《九疑山赋》为邵建和镌刻,邵建和是唐代碑刻名手。唐代很多书法都是邵建和所刻,且都和柳公权有关系。如:《苻璘碑》李宗闵撰文,柳公权书并篆额,邵建和镌字;《吏部尚书冯宿碑》王起撰文,柳公权书并篆额;《玄秘塔碑》柳公权书,邵建和并其弟邵建初刻。年,在西安城墙东南角,出土的“大唐回元观钟楼铭并序”碑,令狐楚撰文,柳公权书,邵建和刊刻。邵建和为当时碑刻名家,与柳公权关系极为亲密,具有高超镌刻技艺的邵建和也能证明《九疑山赋》拓本为柳公权所书。

书法家一致看好。《九疑山赋》拓本重新面世后,引起了书法界的高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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