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德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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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用易经注释道德经第四章上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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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帛书老子·第四章》:道沖用而之又弗盈也。渊呵,似万物之宗。挫其锐,解其纷,和其光,同其尘。湛呵,似或存。吾不知其谁之子,象帝之先。

王弼本《老子注·第四章》:道沖,用而之或不盈。渊兮,似万物之宗。挫其锐,解其纷,和其光,同其尘。湛兮,似或存。吾不知谁之子,象帝之先。

本章,古今多数注释版本均认为,“沖”应解为“蛊”,如唐初学士傅奕所著的《古本老子》,便直接将“道沖”直接记为“道蛊”。梨花分析字形由来也发现,“冲”“沖”“蛊”之间,确实存在着字形演变的重合问题。

冲的字形流变

傅奕《古本老子》与《帛书老子》的成书年代相当,但却出土于北齐后主高纬武平五年(公元年),相传由彭城人开项羽妾冢所得。唐初学者傅奕参考了当时的九家注释《道德经》的版本,对其进行了整理,并校订为《古本老子》。

梨花之所以没有使用傅奕《古本老子》作为注释底本是因为,傅奕《古本老子》虽然存在许多优点,但因其是参考的九个旧本本身就存在不少讹误,如前文重点提及的两处意改行为。并且,傅奕本在流传过程中同样被后人做过诸多改动,早已不是《老子》原貌。

与傅奕《古本老子》情况类似的还有敦煌《古本老子》。

因此梨花在诸多古本中斟酌再三,最终选择了与《老子》原文接近可能性最大的《帛书老子》(年出土于长沙马王堆汉墓)作为注释底本。同时辅以明张之象《老子注》刻版(《永乐大典》收藏),以供对照。

收录张之象刻本《老子注》的《永乐大典》

如此梨花认为,本章中“沖”解为“蛊”的共识应当无错,但“沖”字的含义却应取《周易·彖传·蛊卦》中“蛊”字的含义,而非自圆其说的“虚空”之解。

因为“沖”字解为“虚空”的最初依据,便是《道德经》。而古者认为“物有本末,事有终始,知所先后,则近道矣”,开始不应产生在结果之后。同理,依据也不能产生在结论之后。因此梨花猜测,或许正是因为后世有太多学者认为“道沖”应当解释为“大道虚空无形”,从而应和不解其意的“大道无形”之说,这才给“沖”字添加了“虚空”的含义。

言下之意,有了《道德经》这本书,“沖”字才产生了“虚空”的新解。

先秦时期的成人之学——《大学》

如此,“沖”字解为“蛊”字应当没错,但“蛊”字的含义解为“虚空”,却很可能有错。

孰是孰非,一试便知,因为《道德经》是一本逻辑关系严密的哲学经典,不可能前言不搭后语,不可能前一章(第三章)还在教授如何治理社会,后一章(第四章)便莫名其妙地说起了宇宙虚空的神奇奥妙。

总之,梨花认同《周易·彖传·蛊卦》中对“蛊”的解释。认为蛊卦,上艮下巽,艮为山,巽为风,山下有风,风遇山而回,则万物散乱,为有事之象。故,蛊者,事也,惑也。物既惑乱,当为治理。因此认为,蛊卦象征着惩弊治乱,革新之义(意)。

因此梨花认为,“道蛊”应解为“大道的革新”。而后文衔接的“用而之有弗盈也”是说,“用于矫枉的变化无穷无尽”。连贯在一起应解为“大道的革新用于矫枉的变化无穷无尽”。

如此,第四章论述的内容,便与前一章(第三章)的论述衔接了起来,老子阐述的依然是如何运用易学古理,“阴阳相成”之法,矫枉社会问题。如第三章使用“虚其心”与“实其腹”相辅相成的方法,从而达到让百姓拥有厚德载物的博大心怀。

如管子认为,心灵的包容需要建立在没有后顾之忧的基础上,否则自己都朝不保夕,如何礼让他人?(仓廪实,则知礼节)

同理,荣辱观念也要建立在衣食无忧的基础上,否则不放下脸面就会饥寒交迫,甚至因冻饿致死,谁还会在乎荣辱廉耻?(衣食足,则知荣辱)

而据梨花所知,中华民族“阴阳相成”的治世准则早在西周初年,周成王封周公长子伯禽为鲁公时便已在使用。因此伯禽赴任鲁公前夕,成王如此嘱咐伯禽:“夫有文无武,无以威下;有武无文,民畏不亲。文武具行,威德乃成。既成威德,民亲以服。”。

周成王说,如果你只有文治没有武功,就没有能力威服百姓;但如果只有武功没有文治,百姓虽然会因惧怕威服于你,但也会疏远你。因此只有文治与武功并行,才能建立起威德。而建立威德之后,百姓才会既敬重你的威严,也不会疏远于你。”。

记载此事的刘向《说苑·君道》

这就是中华民族简易而朴实,但又无处不在,无所不容,无有不治的的伟大智慧理论——阴阳相成。更加《道德经》通篇的论述宗旨,至简大道!

以均衡作为宗旨的至简大道

因此梨花认为,第四章中段“渊呵,似万物之宗。挫其锐,解其纷;和其光,同其尘。”论述的依然是效法天地规则的社会均衡之治,而非以往不切实际的虚浮解释。

以往解释认为,“渊呵,似万物之宗。挫其锐,解其纷;和其光,同其尘”指,“深邃啊,它好像是万物的本源。挫掉它的锋芒,消解它的纠纷,收敛它的光耀,混同它于尘世”。或干脆将“挫其锐,解其纷;和其光,同其尘”四句删除,武断地认为这四句是五十六章错简重出。

众所周知,先秦时期的书籍多由书简写成,种种原因,如重抄,则很可能造成本章书简错入其他章节书简的情况。因此有不少专家认为《道德经》中重复使用的词句,如本章“挫其锐,解其纷,和其光,同其尘”四句,便在后文五十六章中重出。故认为,这种情况有可能是错简重出。

但《帛书老子》的出土,却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这种猜测,因为《帛书老子》第四章与第五十六章中均有“挫其锐,解其纷,和其光,同其尘”四句。但依然有人固执的认为,错简重出的情况可能发生在汉初之前,既《帛书老子》成书前。但梨花认为这种状况(错简重出)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因为在梨花使用《易经》重新注释《道德经》之后,第三章与第四章的注释逻辑缜密。

逻辑学

如梨花之前的注释,第三章论述的宗旨是效法天地对等、对称的均衡运转形态治理社会,故老子提出了阴阳相成,虚其心与实其腹,弱其志与强其骨相辅相成的治世方法。因此梨花认为接下来的第四章,论述的依然是均衡治世的其他方法,因此在“道沖用而之有弗盈也”之后,衔接了“渊呵,似万物之宗”,两句若连贯起来意为“大道的革新用于矫枉的变化无穷无尽。渊深到,好似万物运行的宗旨。”。

老子言下之意,无为的均衡之治,不止第三章阐述的那些内容,第四章还有。“挫其锐,解其纷;和其光,同其尘”说的便是,意为“在有形的现实层面,禁止民众的锐利争斗。在无形的精神层面,化解民众的是非恩怨;并使用收敛其光芒的方法,抑制高高在上的贵胄特权。使用一视同仁的平等理念,对待微小处下的大众呼声”。

下一章,梨花给出如此解释的依据。同时带大家深入地了解下诸子百家的宗旨与异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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