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体其大无外，充斥天地间，却其小无内，幽隐无形，看起来似乎连一个小小的容器都无法填满。它渊深难测，似乎包含着万事万物创造的种子；它湛然澄澈，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实体。道的源头无从得知，只知道它产生在天帝之前，姑且用它指代天地之前自然的样子吧。
道冲，而用之或不盈①。渊兮，似万物之宗②；湛兮，似或存③。吾不知其谁之子④，象帝之先⑤。
①道冲，而用之或不盈：道体看起来虚无，用它似乎不能填满（小小的容器）。冲，虚。用，使用。之，它，指道体。盈，满，充满，填满。《说文》：“盈，满器也。”《博雅》：“满也，充也。”《周易丰》彖辞：“天地盈虚，与时消息。”
道体虽然客观实在，充斥自然空间，但由于极其微小，“视之不见，听之不闻，搏之不得”，因此看起来是虚无的。用之或不盈，是指尽管道体充斥浩瀚无垠的自然空间，但却无法用它来填满（哪怕一个小小的）容器。这里主要强调道体冲虚，看起来什么都没有，连一个小小的容器都填不满。
②渊兮，似万物之宗：渊深难测啊，好似万物的宗祖。渊，深也。宗，宗祖。渊，渊深难测，因而可能包含各种潜藏的生命。
③湛兮，似或存：湛然澄澈啊，似乎若有若无。湛，清明澄澈，沉静安然。道体视不可见，尽管客观实在，看起来却是什么都没有。
④吾不知其谁之子：我不知道它是从哪里产生的。谁之子，从哪里产生的。
⑤象帝之先：（姑且用它来）指代天帝出现之前（自然的）样子。
道体冲虚，充斥自然空间，却看似无法填满哪怕一个小小的容器。渊深难测，像是万物的宗祖；湛然澄澈，又实存却似无。我不知道它从何处产生，姑且用它来指代天帝出现之前自然的样子。
道体作为自然界的本原，极其微小，不可细分，“视之不见、听之不闻、搏之不得”。尽管道体其大无外，充斥自然空间，但其小无内，看似虚无，因此似乎连一个小小的容器都无法填满。
道体渊深难测，似乎潜藏着万事万物产生的无尽源泉；道体又湛然澄澈，似乎根本没有什么的实体存在其中。
道体是从哪里来的？我无从得知。但它产生于天帝产生之前，先天地生，因而是天地之母。道体其小无内，不可细分，自然可以认为是天地的本原，乃至自然界的本原。
1.老子今注今译.陈鼓应注译.修订本.北京：商务印书馆.（.03重印）
2.老子道德经注校释.(魏)王弼注.楼宇烈校释.北京：中华书局..12（.6重印）
3.康熙字典（最新整理本）.（清）陈廷敬，张玉书等.北京：中国书店.年6月第1版.
云鹤于天心阁
戊戌年乙丑月丁卯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