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中国的历史典籍中,主要以信史为主,史官们严肃认真的治学态度,让中国历史真实度很高,而编撰史书也成了历朝历代的习惯。无论是治世还是乱世,哪怕整个天下打的一团糟,也不忘整理编撰史书。
但当我们翻开史书,再次看一下这些故事的时候,却发现了和信史不相符的内容,可以看成是神话式的渲染。本来以为,这种神话源于“君权神授”的中心思想,所以史官们为了证明皇位的合法化,必须要写一些比较玄幻的情节来作为证据。可事实上,除了皇帝以外,在史书中,还有很多近似于神话的情节,至今读起来依然觉得神秘而有趣,这里面就包括关于扁鹊的故事。
扁鹊的神秘经历
在我们国家如果夸奖医生医术高明,一定会说“扁鹊重生,华佗再世”,而扁鹊和华佗,都是中国古代名医的典范。扁鹊的故事,更是编入教科书,让人们知道了什么叫做“讳疾忌医”。而当我们翻开一些正史的记录就会发现,扁鹊拥有近似于神迹的奇遇,这种奇遇,几乎可以和主角光环相媲美。
扁鹊的奇遇,是一种吃药吃出来的奇迹。在史记中记载,年轻时候的扁鹊,并不是一个医生,而是一个类似于宿舍管理员一类的工作。于是,史料中记载:少时为人舍长。舍客长桑君过,扁鹊独奇之,常谨遇之。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。
可以说一切都是缘分,这个长桑君也是一个名医。他的医术水平,更偏重于对脉象的把握中,在中医中,还有一个专门的长桑君脉学体系,虽然没有太多证据证明,这个体系和长桑君有什么关系。但至少可以证明,这个人绝非普通人。
于是乎,两个都注定不普通的人物,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,相遇了。虽然这两个人都不算是飞黄腾达之人,却有了心心相惜之感。两个人相处很长时间,于是,神奇的事情发生了。而记录这些神奇事件的古籍,居然是《史记》。
出入十馀年,乃呼扁鹊私坐,间与语曰:“我有禁方,年老,欲传与公,公毋泄。”扁鹊曰:“敬诺。”乃出其怀中药予扁鹊:“饮是以上池之水,三十日当知物矣。”乃悉取其禁方书尽与扁鹊。忽然不见,殆非人也。
在中国古代的很多史料中,这种超自然的情节,实际上并不少见,但这种不少见,多数都是帝王级别的人物,才会有如此神奇的境遇。像是非帝王级别,能有这样的境遇,寥寥可数。张良和黄石公的故事算是一个,扁鹊的故事也算是一个。
很显然,司马迁有了把神秘进行到底的伟大觉悟。可能是因为这种类似于仙人指路的桥段,还不够狗血,司马迁有加了一个嗑药磕成透视眼的神奇桥段。于是,史圣大笔一挥,接着写道: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,视见垣一方人。以此视病,尽见五藏症结,特以诊脉为名耳。
如此神奇的记录,愣是把一带名医写成了X光的效果。幸亏扁鹊吃了一个月的药,要是吃半个月的药,恐怕眼前的风光会更加靓丽。
也许,在古代人看来,扁鹊的神奇实在有些不可思议。历史上有这样的记录,扁鹊这个人并不是一个专科医生。比如,他去了鲁国,鲁国人尊敬老人,所以,他就成了善于看老年疾病的医生,而到了秦国,秦国人对婴儿非常看重,所以,他又摇身一变,变成了儿科医生。妇女找他看病,他就成了妇科医生,军人看病,他就成了外科医生。
更重要的是,扁鹊的望闻问切的手段,让人觉得好生神奇。在足够多的敬仰目光中,自然也有一些人物对此表示怀疑。于是,齐桓公说道:医之好利也,欲以不疾者为功。而这个怀疑扁鹊的人,也为此付出了代价,他失去了最佳治疗时间,于是就死了。
诸多神奇,让很多严谨的史学家和文人开始寻根究底。到底为什么,扁鹊有如此神秘的力量。人们并不相信人力所能做到这些,只能付诸神灵。司马迁也不例外。于是,在史记扁鹊传中,就有了一段充满神秘色彩的记载。两千多年以后,我们再次翻开史记,翻开这段离奇的记载,忍不住会感觉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,而这些奇迹,或许相信,或许不相信,都会在历史长河中,留下它的身影。
那些神秘背后的真相
像扁鹊一样的,并非出自帝王世家,依然有着许多神奇的故事。即使是以向严肃的正史,也会出现。也许,在中国的古人的精神世界里,没有唯物或者唯心的说法,只有信与不信,尊重或者敬畏。
无论是名家大儒,还是平头老百姓,要说不信那些神秘的东西,那是不可能的,我们都知道,在论语中有这样的记录“子不语,怪力乱神”,我们似乎从字面上,断章取义的理解为,孔子不信这些。但当我们读到最后,就会发现,不是不信,而是心存敬畏。
在中庸中记录孔子的言语:子曰:“鬼神之为德,其盛矣乎!视之而弗见,听之而弗闻,体物而不可遗。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,以承祭祀。洋洋乎如在其上,如在其左右。而论语中也有类似的言论:樊迟问知,子曰:“务民之义,敬鬼神而远之,可谓知矣。”
其实,无论是孔子,还是孔子以前,从夏商周,人们对于鬼神,或者说是自然的神秘力量,永远是心存敬畏。人们相信这些力量的存在,相信鬼神的力量和旨意,从而心里充满了敬畏。而这样的敬畏,就体现在洋洋洒洒的古籍中。
对于中国古代主流思想而言,不敬畏这些神秘力量,会受到天谴。这并不是一句危言耸听,在史记宋世家中,就记载了宋国的亡国之君的荒唐行径,而这些行径,并不仅仅是荒淫无道,更重要的是,这人触犯了很多人都忌讳的禁忌。
君偃十一年,自立为王。盛血以韦囊,县而射之,命曰射天。淫於酒妇人。群臣谏者辄射之。於是诸侯皆曰桀宋。
宋国君主的疯狂行径,也破坏了人们精神的底线,那就是对神秘力量的敬畏,也许宋国君主并不是最为昏庸无道的一个,却是在所有人看来最为嚣张,最为不可理喻的一个。无论是扁鹊因为神秘的长桑君以及那些神秘的药而名垂青史,成为一代神医,还是宋主偃嚣张荒诞的行径,导致身死国灭。在大量的史料中,敬畏始终没有改变。而这种敬畏,就成了孔夫子那句话,“敬鬼神而远之”。
结语
有人说,这些都是封建迷信,现代社会还拿出来,真是可笑。可是,当我们在嘲笑所谓的封建迷信之时,不要忘了道德经里的话:上士闻道,勤而行之;中士闻道,若存若亡;下士闻道,大笑之。
也许,古人的敬畏,并不是人们所单方面以为的封建迷信,也不是源于蒙昧,而是一种对世间万物的尊重和对大自然的虔诚。一直以来,人们虔诚无比的和大自然融洽相处,直到工业革命之后,才变得疯狂而失去敬畏之心。事实上,当人们疯狂到了失去敬畏之时,就如同宋国的末代君主,只能自取灭亡。也许,这就是那些神秘不可知的故事,想要告诉我们的真相吧。
参考资料:
《史记·扁鹊传》
《史记·宋微子世家》
《论语·雍也》
《道德经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