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小喜欢神话世界的东西,时常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呼风唤雨、撒豆成兵。对于我很多时候的很多“奇怪的”想法,老师们是很不待见的。老师不待见,同学也会跟风逐流。我不屑跟他们辩驳,学了《屈原贾生列传》之后,我知道了“举世混浊而我独清,众人皆醉而我独醒”,那就更不屑跟他们一般见识了。虽然这样自夸自擂很不要脸,但我对他们确实不屑。
正因为不屑,从小到大我的性格是很多变的。孤僻,冷漠,热烈,时而奇想联翩,时而脑子不开窍,他们都说“老陈比较奇葩”。不遇知音,不发言语,多说无益。
前面说过我喜欢神话世界的东西,少年时读《封神演义》、《西游记》,大学时读《济公游记》、《三遂平妖传》、《八仙过海》......专升本阶段,每天压力很大,我爱上了玄幻小说:《佛本是道》、《魂归华夏》、《诛仙》、《重生鸿蒙之道》......在众多的玄幻小说中,作者提到最多的就是《道德经》第五章的那句: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,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。
这是《道德经》第五章的前半部分,它的后半部分是:天地之间,岂犹橐龠乎?虚而不屈,动而愈出。多言数穷,不如守中。
今天说前一句。对于天,除了我们抬头望见的蓝天,从古至今我们的先人还把“至高无上的统治者——上帝”,称为天。后世的宗教观念,又将天进一步人格化,抽象出了我们熟知的那位玉皇大帝或者说是昊天上帝。在古典小说和现代的玄幻小说中,玉皇大帝完全有人的性情,只不过无比尊贵,是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。当然,“天”也可以理解为我们所生存的空间,也可以理解为“道”。
地,更好理解,就是我们生活的这片广袤土地,我们的地球母亲。中国古代文明是农耕文明,对于土地,中国人有特殊的感情。在统治者眼里,率土之滨、莫非王土;在魏晋隐士心目中,那片土地“阡陌交通,鸡犬相闻”;在中国最普通的老百姓眼中,幸福莫过于“一方田一头牛,老婆孩子热炕头”。时至今日,“种菜”仍然被戏谑为我们的“民族天赋”。可以说,中国人对土地的热爱是与生俱来的。
与“天”一样,“地”也不仅仅是我们脚踏的“地”,“她”也被人格化了。从位次最高的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神祇,到位次最低的土地爷,中国的“地神”,比任何文化中都多。当下在某些地方的农村,还有土地庙,人生人死,都得先去跟土地爷报道一声。
很多成语,如:安土重迁、入土为安、乡土难离、土生土长、厚德载物等,都与土息息相关。原因无他,只是因为土地是人活命的根本,没有土地,人拿什么满足口腹之需?
西周时期,因为前有“汤革夏命”,后有周之代商,因此统治者感到“天命靡常”,由此产生了“敬天保民”的思想。以后各朝代,无不用最高的规格祭天。地,因为在下边,地位比天稍次,排在第二位。地坛,即为祭土之用。可是,春秋时的老子,说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,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”,岂不是对“天”“地”不敬?
我看未必。
我认为,所谓“不仁”,就是“一视同仁”、“顺其自然”。不偏不倚。就像很多时候,与别人有关的事情,你能立马看出关键,但是如果是自己的或者自己至关亲密的人的事,往往没有头绪。这是为何?因为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,我们可以冷静的对待。但自己的事,碰那里哪里疼,越关心越乱,最后反而一头雾水。人的事尚且如此,“天地”呢?假如“天地”钟爱某事物,那这个世界上就不用其他的事物立足了。只有不偏不倚、顺其自然,这个世界才无时不刻不处在动态的平衡之中。有难必有易,有长必有短,有上必有下,有生必有死有春夏之生长,必有秋冬之凋零。所谓“不仁”,实在是“大仁”!
“天地不仁”,所以世间丰富多彩,那么“圣人”如何来治世?也要“不仁”。不偏不倚,对任何人、任何种族、任何民族都一视同仁。在对任何种族、任何民族都一视同仁这一点上,我们做的比所谓的“文明”的西方人强的没影子。但是,还是没有真正的一视同仁,现实中还存在着贵贱之分,还存在着特权阶级,还存在着太多的不公平。这是否值得反思呢?
今天先扯到这儿,剩下的一句,抽空再详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