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身心一致,天人合一
必须承认,古人对个人的要求是非常严格的,尤其是圣人对自己的要求,更是严格到极致,但是这种严格的要求并非是建立在痛苦之上,而是建立在自然地规范顺从之上。所以说,古人谈论统治天下的办法有时却是从修养身心开始的。
老子说:“致虚极,守静笃;”就是建立在这个层面。只要有贪欲,往往就会有疾病,因为欲望在许多时候的表现更类似于人类思维的惯性。因思维惯性的存在,使得人类的行为有时就产生一种过犹不及的谬误。
必须承认,“致虚极,守静笃;”既是我们现今认为的一种高深莫测的禅境状态,又是一种极静之后人对世界与自身极为清醒的一种准确认识。
关于禅境,也许只有到达这种境界之后才知道其中的妙处。因为我们人类常常伴随着迷惑、昏乱、疾病与痛苦,但是只有达到相应的禅境才能清醒地认识和感知到云卷云舒、万象变换,但人又像即在其中又在其外的感觉。
《金刚经》说:“凡所有相皆是虚妄。”但这还只是从某个侧面劝导众生,其实这句话的另外一层含义却是万事万象的变化本质上自由变换,与我毫无关联。因为在这种禅境之中根本不存在一个刻意的“我”。
老子接下来又说:“万物并作,吾以观复。夫物芸芸,各复归其根。”万事万物都在生长变化,我静观着它的循环往复。众多的事物由生长重新回归根本。
这一点的道理非常重要,也非常深刻。因为当今许多人坐禅,只是一味静坐,百物不思。虽然“百物不思”是修习禅法的必经阶段,但这还不是老子所谈的高级阶段。在老子看来,不受外物牵绊,并且能够清醒地认识万事万物的变换,并在此变换中悟得没有固定形式的大道才是禅境的高级阶段。也就是老子所说的“致虚极,守静笃;”的天人合一,物我两忘的至高境界。
02佛家说无常,《道德经》说什么?
我们都知道佛家说无常,无常在佛家中的含义往往指世事的不可逆转,万事万物的变化常常出乎人的意料,或者说许多时候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,例如生老病死、天灾人祸等等。当然有人还会说,许多时候我们人类也会遇到一些突如其来的惊喜,这也是属于无常等等。
但是,《道德经》中对这些问题又是怎样看待的呢?老子说:“夫物芸芸,各复归其根。归根曰静,静曰复命。复命曰常,知常曰明。”众多的事物,由生长回归到根本。回归最初的根本(本源),这就是归静。可是为什么“静”又叫作“复命”呢?”其实这是理解老子认为的生命形式的关键所在。
在老子看来,事物的生命形式都是产生、发展、衰败,回归根本,这样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。从相上来说,生命的形式都是阶段生死的形式。所以“归根曰静,静曰复命”。回归本源,重新产生、发展------这就是老子解决问题的一个关键思路。
老子又说:“复命曰常,知常曰明。”虽然说,“复命”这个词更偏重于回归事物的根本去看问题,但从其渊源来讲,它所体现的却是事物由产生到发展,再由发展回归根本,再由根本走向产生,这样一种永无止境的循环往复的过程。
所以,“知常曰明”就有了一种统看事物发展变化全局,洞悉事物发展方向,这样一种含义。想必,这也是老子所讲的悟道的关键处所在。
由此,我们可以看出,佛家讲的无常,更侧重于灾害来临时的难以扭转和不可预料,而老子讲常,贵在让人观察事物发展的循环往复的过程。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两者皆可取,都有着其独特的价值和意义。